编者按：2022年第一季度是新股发行速度最慢的一个季度，股价暴跌让整个行业震颤，随着融资环境日趋严峻，那些希望公开上市的生物技术公司面临着与一年前截然不同的境地（本报4月11日第26期报道过去年生物技术IPO呈奔涌之势，甚至令行业难以招架），生物技术公司IPO的步伐放缓甚至暂停，行业似乎滑向波谷。

根据BioPharma Dive 汇编的数据，今年有9家生物技术公司上市，而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却有33家。通过这些股票发行募集的平均资金量几乎下降了一半，从1.46 亿美元降至大约8300万美元。今年3月初以来，只有一家公司（AN2 Therapeutics）实现了IPO。

当然，目前还处于一年中的早期，IPO步伐放缓可能更多是在回归到疫情大流行之前的常态化水平。比如，今年到目前为止，生物技术行业的IPO募集资金达到了7.44亿美元，这一数据与2018年或2019年前3个月的新股发行总额其实相差不远。

纳斯达克医疗保健上市负责人Jordan Saxe表示，到2021年年底，有75家以上的制药公司计划实施IPO，目前没有一家公司撤回它们的上市申请，它们在等待投资者和银行将交易行动推向市场。就在4月初，Belite Bio、HilleVax和Intrinsic Medicine这3家生物技术公司也提交了IPO申请。这意味着今年的生物技术IPO数据可能会很快“好看”起来，只不过在此之前，IPO放缓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预IPO公司备受挑剔

许多生物技术公司正在努力节省现金，与此同时计划更长时间地保持私有化。虽然风险投资公司现金流充裕，但专门帮助公司走向IPO的所谓“跨界投资者”正变得越来越挑剔。业内人士认为，现在的多轮融资已经难以完成，在某些情况下条款更加苛刻。IPO窗口持续关闭的时间越长，情况只会变得越糟糕。

行业低迷降低市场兴趣

IPO是初创生物技术公司的一个重要资金来源，也为它们的支持者提供了投资回报。从2013年开始，生命科学行业的初创公司进入公开市场似乎比其他领域来得简单，这一现象吸引了更多公司排队上市。2020年和2021年，生物技术公司通过IPO共筹集了近300亿美元资金。

然而，2021年下半年，生物技术行业的这一势头发生了逆转。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上市制药公司的股价下跌。在2021年上市的这些制药公司中，目前近90%的交易价格要低于其IPO价格。糟糕的表现加上行业在市场上整体低迷，降低了人们对新股发行的兴趣。

尽管如此，也有一些参与IPO的人士相信，因为目前行业预期偏低，制药公司在IPO过程中的估值方式有所调整，当行业回归常态后（他们相信今年新股发行会得到恢复）反而可能更激发投资者的兴趣。Saxe说：“如果今年6、7月份IPO活动比目前多出很多，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

节奏放缓或非坏事

IPO能否重回正轨，是检验投资者对新兴生物技术公司是否有信心的关键。

目前积压下来的IPO构成与2021年大致相似，当时在公开上市的182家公司中，有近三分之二处于临床前或Ⅰ期试验阶段。自那时以来，这其中许多公司一直没有取得太大进展，使得投资者对IPO的审核更加严格。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已经上市的临床前公司所得出的积极研究数据备受关注，因为这些数据有望让希望推进IPO步伐的公司恢复一些信心。

专注于生物技术初创公司业务的Atlas Venture合伙人Jason Rhodes则认为，回归到更加典型的IPO节奏仍然有助于行业的发展，目前的问题并不在于公开上市的公司所处的阶段或质量，而在于庞大的数量，从可持续发展来看，行业没有相应的能力接纳那么多的公司上市。

早期创业公司融资更难

与IPO已经准备就绪的生物技术公司一样，那些处于早期阶段的创业公司和风险投资者也注意到了市场的变化。根据 Pitchbook数据，自2021年年初达到顶峰以来，生物技术行业融资交易的步伐已经放缓。生物技术咨询和研究公司Bay Bridge Bio也观察到了融资交易的下降，它发现，2021年3月到2022年3月，初创企业获得的月度风险投资下降了 61%。

分批注入融资缓解风险

由于一些投资者资金在上市生物技术公司股票上遭遇重创，他们现在选择初创公司时就变得更加谨慎了。这使得数轮融资难以完成，公司也在交易过程中被重新估值。由于担心融资垮塌，投资者正在考虑风险缓解策略。

分批注入融资的做法近年来更加普遍，生物技术公司必须达到相应的里程碑，才能进入一轮融资的各个节点。与此同时，一些投资者也利用“严厉”的融资条款降低未能按照承诺分批提供融资的投资者所占的股份。

大药厂可能采取动作

由于大药厂持有充足的现金储备，外界预计，对新兴生物技术公司实施的交易行动可能激增。BDO会计师事务所最近对100名生物技术融资高管所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33%的受访者计划在2022年寻求收购，而寻求IPO的比例仅为6%（去年，24%的受访者正在考虑 IPO）。

不过，大部分生物技术公司并不想低价出售，它们还在等待估值稳定下来以锁定自身价值。因此，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些早期创业公司能否在时代浪潮中站稳脚跟可能取决于生物技术公司在今年剩余时间里的IPO表现。

小结

正如Cooley律师事务所的Charlie Kim谈到信使RNA疫苗和基因编辑等尖端技术所带来的帮助时所说：“我希望合适的资金流向正确的公司”，行业低迷下资本的谨慎与苛刻令IPO之路难行，但如果在目标范围内能再出现一波IPO潮，则可能表明，行业的低迷更多是一种修正，而不是泡沫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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