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大规模试验难在哪？

近日，Moderna代号为COVE的新冠疫苗Ⅲ期试验在美国启动，该公司与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以及生物医学高级研究和发展局（BARDA）进行了合作。在这项随机、安慰剂对照的研究中，预计将有大约30000名参与者评估疫苗的效果。主要终点是预防有症状的新冠肺炎，关键的次要终点包括预防严重的新冠肺炎（定义为需要住院）和预防新冠病毒感染（无论症状如何）。

据BioPharma Dive报道，今年秋天，其它新冠疫苗研发者的4项类似规模的试验也将在美国启动。其正在寻找一个总共约15万名志愿者的群体，并计划在几个月内从志愿者中收集足够的信息，以支持新冠疫苗紧急使用批准的可能性。

过去发生的疫情中，从未同时做过如此多的研究。这些因素使新冠疫苗成为史上后勤保障方面最具挑战性的研究项目之一。

招募难：大规模筛选寻找高风险群体

　

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疫苗研发与全球卫生中心主任Kathleen Neuzil表示：“研发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Neuzil也在负责一项疫苗试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日前宣布了新冠肺炎预防网络计划（CoVPN），旨在帮助协调不同研究者的研究，其合并了多个现有的NIH支持的临床试验网络，或来自不同机构的研究人员组成的团队，共同开展试验。

CoVPN计划是建立在HIV和其他传染性疾病疫苗临床试验资源整合的多年工作基础之上，涉及美国国内外的80多个试验点，且还在不断增加。不过，他们都必须克服疫情期间的挑战，才能协调一致，并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多个同时进行的不同类型疫苗的试验中获得明确的答案。

CoVPN计划公布后，立即建立了一个在线注册网站来寻找参与研究的志愿者。据CoVPN运营项目执行主任Jim Kublin介绍，截至7月底，已有18万人注册。CoVPN计划由西雅图的Fred Hutchinson癌症研究中心负责协调，相关试验的申办方和研究者将筛选出合适的参与者。

开通在线注册的目的是希望试验申办方能够更快地行动和挑选志愿者。例如，据Kublin介绍，Hutch研究中心计划招募45人参加在西雅图开展的Ⅰ期新冠疫苗临床试验研究，而通过注册找到的志愿者有10000名。他说：“这就是注册的推动力。”

Kublin指出，CoVPN面临的一个艰巨任务是迅速招募新冠病毒感染后风险最大的群体，他预计将需要数百万志愿者登记注册。

Kublin表示，在美国，新冠肺炎对老年人、非裔美国人和拉丁裔人、一线工人、既往患有疾病以及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的人产生了不同的影响。早期研究主要针对疫苗的安全性问题，志愿者多是健康、年轻、白人，但研发人员需要招募更多元的志愿者，以更好地评估疫苗在广大人群中的有效性。Kublin认为，要做到这一点，CoVPN必须说服许多可能对生物医学研究持怀疑态度的人，自愿提供他们的信息并参与注册。

研究人员计划依靠广泛的群体，来帮助开展社区推广和广告宣传。但 Neuzil也提醒，在不是“强制”的情况下吸引志愿患者至关重要。“信任的建立需要时间，因此这非常具有挑战性，因为我们时间紧迫。”

疫情不断变化：试验需及时跟进

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7月发表的一篇社论中，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医学研究所首席执行官Penny Heaton担心，新冠疫情的波动将使大型疫苗试验开展变得困难。疫情的暴发与平息可能在某些地区出现，这意味着试验负责人必须在适当时机迅速采取行动招募新的志愿者。

Heaton表示，这将是一个挑战，不仅要招募大量患者，还要让接种疫苗的人与疫情暴发的地区相匹配。

Heaton认为，如果有必要，研发人员需要对招募更多的患者持开放态度，以便观察足够多的病例详情以正确评估疫苗的有效性。“如果决定用一定的注册数来评估，但最终却没有足够的病例获得明确的结论，那将是一个悲剧。”

因此，疫苗开发人员将不得不为找到足够的志愿者而努力，有时甚至在同一地区内寻找。此外，需要密切跟踪志愿者，才能很清楚地知道新冠肺炎症状何时出现或可能出现的副作用。这是CoVPN能帮助协调的问题之一。Neuzil表示，试验地点分布广泛，其中一些地点将根据疫情严重程度进行选择，一些地点则不是。Kublin补充说，将优先考虑在已经开始研究和已经启动的试验地区招募志愿者。

时间紧迫：大量工作在短期内开展

此外还存在其他挑战。新冠肺炎可能会出现新的治疗方法。这意味着，几个月后开始大规模疫苗试验的公司可能会遇到其他不同的预防方案，例如抗体药，这类药物可以有效防止患者病情恶化。

而且，有些疫苗可能需要一个剂量，另外的需要两个剂量。有些疫苗对不同群体可能有不同的作用。Neuzil表示，尽管很多工作都在协调这些研究，但其意图并不是要进行完全相同的试验。

这将是一项艰巨的研究，力求将通常需要长时间的研究压缩至几个月。Kublin举例称：“HIV临床试验网络在过去3年启动了5项疫苗药效试验，而我们将在几个月内开始进行5项规模更大的新冠疫苗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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