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药方（Express Scripts）是美国药品福利管理（PBM）巨头，在降低药品价格上具有相当的话语权。现在，其正在悄悄建立一项副业：帮助制药公司分销新一代高价药物，从中获取经济收益。

快捷药方首席医疗官史蒂夫·米勒（Steve Miller）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表示，其正在与Biomarin Pharmaceutical、Spark Therapeutics和Bluebird Bio三家生物技术公司进行商谈，准备让自己的专科药部门独家经销后者的血友病基因疗法。这些新药预计将在2019年和2020年上市。

上述3家公司向路透社证实，它们正在与药品支付方（指药品福利管理机构、医保计划和政府机构等）商谈即将上市的新药的定价模式。分析人士预计，这些药物的价格可能高达100万~150万美元。

药价“杀手”拥抱天价药

米勒并没有对这些药物预期中的高价格进行指责，反而重申了制药公司一贯的观点：如果相关产品在治疗诸如血友病等疾病上每年可以节省数十万美元的医疗费用，那么，它们高昂的价格也可能是价有所值。在美国，光是血友病就有约2万个患者。

米勒表示，通过与生物技术公司紧密合作，快捷药方可以助力后者价格昂贵的药物取得商业化成功。为了对任何潜在的利益冲突进行管控，快捷药方把自己的药品福利管理业务和专科药品业务进行了分离。

进军血友病治疗领域将进一步巩固快捷药方在销售Spark公司产品Luxturna上已经拥有的独家权利。Luxturna是用来治疗一种罕见遗传性疾病的药物，价格高达85万美元。患上这种疾病的儿童如果不及时接受治疗，会逐渐失明。米勒告诉路透社，快捷药方与百健（Biogen）针对后者生产的药物Spinraza也达成了类似的协议。该药被用来治疗罕见疾病脊髓性肌肉萎缩症（SMA），这种疾病往往会在婴儿出生数月内夺去他们的生命，患者使用该药第一年的费用高达75万美元。

快捷药方还帮助管理着价格最为昂贵的基因疗法之一——诺华（Novartis）的CAR-T药物Kymriah，价格为47.5万美元。

与制药公司达成的这些交易使得快捷药方处在了一个与其传统业务截然不同的角色中，快捷药方的传统业务是为企业和政府客户的雇员们管理处方药报销。今年3月，信诺保险集团（Cigna Corp）对其提出了520亿美元的收购要约。

通常，PBM公司会与制药公司商定打折优惠，以降低药品价格（一般是费用返还）。患者在药店拿药时出示的医保卡上都有PBM公司，可享受相应的价格优惠。目前，快捷药方的客户高达8000万，其在市场上的竞争对手包括联合健康集团旗下的Optum公司和CVS Health公司。

PBM公司通常会对制药行业的定价行为提出直言不讳的批评意见，称制药公司和一些特定产品导致了高昂的价格。不过，其本身也正面临着来自美国监管机构、立法人员、制药公司和美国总统特朗普越来越多的批评，他们认为，PBM充当了不必要的中间人，并且最终帮助推高了药品支付方的花费。

开辟新利润点应对竞争

而随着PBM之间的竞争愈发激烈，快捷药方一直在拓展其不太引人关注的专科药品业务：因为这些药品需要加以特殊处理，通常不在零售药店销售。通过利用自己设立的专科药房，快捷药方能够从药品流通链中获取更多的利润。

ISI Evercore公司分析师罗斯·穆肯（Ross Muken）表示，专科药品经营是快捷药方增长最快的业务之一，约占其销售额和利润的三分之一。去年，快捷药方的总收入超过1000亿美元，实现利润达41亿美元。不过，专科药品的财务信息没有被披露。

许多最新、最先进的药物（包括基因药物和个性化抗癌药物）都将通过专科药房进行销售，快捷药方试图与生物技术公司签订独家协议。

业内人士和专家表示，外界会对快捷药方存在的利益冲突提出质疑。一方面，快捷药方作为制药公司的合作伙伴，通过每项销售活动获取经济收益；另一方面，作为药品福利管理机构，它又有责任为其传统的企业和政府客户洽谈最好的药品价格。

快捷药方表示，通过降低医院用药品的加价幅度，它在Luxturna上为药品支付方节省了不少资金。这种加价幅度对联邦政府医疗保险（Medicare）计划来说是6%，而对商业保险计划来说幅度则更大（100万美元的药品至少有6万美元）。

米勒表示，快捷药方在其专科药品业务（向制药公司提供服务）和代表其客户谈判药品价格的PBM业务之间设立了一堵防火墙。“我们的PBM业务并不了解专科药房的采购价格等信息，专科药房也不知道PBM与其药品支付方客户签署的合同等信息。”

编译/王迪 来源/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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