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阶段，这是着眼于当前形势的精准研判，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需要。一手抓疫情防控，一手抓产业发展，医药行业正在凭借持续的创新投入和灵敏的市场反应，不断推动自身战“疫”突围和转型升级。  

一方面，新技术不断对医药产业链赋能，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运用新技术对原有业务进行创新。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中国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发挥了显著作用，数字化创新得到越来越多的跨国企业关注和投入。  

另一方面，面对“专利悬崖”和带量采购双重压力，跨国企业不得不改变以往的商业思路，寻找全新的商业轨迹，而药品审评审批改革和医保动态谈判准入，无疑为创新产品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口。  

伴随医改步入深水区，非专利药进入微利时代，在全球医药市场的竞争中，中国市场也将受到更大的重视，尤其是广阔的基层市场，打造有序、高效、规范的新环境、新业态，这是“后疫情时代”基层市场必须抓住的机遇。  

“数字化创新”“审评审批改革”“医保谈判”“基层市场”……面对特殊时期产业经济存在的不确定性，如何把握稳健发展关键词，跨国企业正在发挥产业中坚力量，锚定前行的正确航向。  

对话嘉宾  

陈思渊百时美施贵宝中国大陆及香港地区总经理  

赖明隆阿斯利康中国总经理  

StephaneMASCARAU施维雅中国区总经理  

冯艳辉卫材株式会社执行役、卫材中国总经理  

陈家麟益普生中国总经理  

戴麓然灵北中国总经理

  

创新产品+数字技术  

更快响应临床需求  

“新冠疫情的发生是今年医药产业面对的‘黑天鹅事件’。按照我们的判断，此次疫情会给中国医药市场带来哪些变化？”  

赖明隆：新冠疫情爆发给中国的医疗体系带来了短期的破坏性影响，疫情地区的公共卫生系统超负荷运转，非疫情地区的正常医疗活动也受到一定影响。同时，正在进行中的药物临床试验推进可能减速，新试验启动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城市层面的封闭导致药品正常供应遭遇挑战，而医生与医生、医生与患者之间也因为疫情的缘故“失联”，无法及时进行信息的沟通和交流。  

硬币另一面，新冠疫情让公众对医疗健康的巨大需求被前所未有地激发出来，为中国医疗行业加速转型提供了绝佳契机。更多医药企业将重视相关药物和试剂的研发，尤其加强创新产品的研发与制造，进而提升中国本土研发实力；受疫情推动，互联网医院、在线诊疗、医药电商、各类网上药店解决了特殊时期很多非急诊慢病、常见病患者的就医、配药的问题，这些新兴诊疗和药物获得平台或渠道未来将得到更好的应用和发展。未来，高新技术与医疗的结合将进一步推动远程医疗和智慧医疗的发展，解决医疗资源不足的问题，而提供相关产品和解决方案的企业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陈思渊：首先，创新的商业模式与线上业务渠道将会成为常态，以更快速、有效地服务于医疗机构、医院、客户及患者。其次，创新技术与沟通方式的应用也将成为趋势，一方面，企业需要及时、高效地为客户、患者及公众提供基于科学的医学信息，另一方面，建立企业内部员工与员工之间更紧密的连结与沟通，以更快速地响应外部客户与患者的需求。  

疫情期间，医药企业必须快速反应，建立高效的合作伙伴关系，包括加强与地方政府、医院与第三方机构之间的合作，探索新的准入模式，以使创新药品惠及更多患者。  

“加快创新产品在中国的上市进程对于跨国企业至关重要。新冠肺炎疫情对创新产品上市带来哪些影响？”  

冯艳辉：疫情发生后，国家加快了相关药械的应急审评审批。对其他产品来说，临床试验受到了影响，尤其是一些涉及Global的临床试验可能面临延后。2019年下半年，卫材迎来了两款创新产品上市，一款是加用治疗成人和12岁及以上儿童癫痫部分性发作的产品卫克泰，还有一款为治疗晚期乳腺癌的化疗药物海乐卫。  

以往，新药刚刚上市一段时期内，企业本应加大宣传，积极纳入新病人加以评估临床实践，而疫情发生后，新病人纳入受到明显影响，但随着疫情好转，我们已经在3、4月份加快恢复相关工作。卫材还将加速引进一些新产品，包括治疗阿尔兹海默症的产品，以及与其他公司合作的治疗关节炎、痛风和高尿血酸等产品也将在中国开展临床试验。随着中国注册政策与全球日趋同步，疫情影响将是短暂的，相信很快能够恢复正常进程。  

陈思渊：我们始终“以患者为中心”，通过突破性的科学创新，加速提高创新药物在中国的可及与临床使用。在肿瘤免疫治疗领域，百时美施贵宝在中国有超过30项已开展的临床研究，其中大多为Ⅲ期临床研究，覆盖中国患者高发瘤种，包括肺癌、胃癌、肝癌、食管癌等。  

同时，我们积极通过与社会各界通力合作，提高创新药物在临床方面的合理应用。以欧狄沃胃癌适应症为例，2019版《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胃癌诊疗指南》已将包括欧狄沃在内的PD-1抑制剂的推荐等级由Ⅲ级推荐提升至Ⅱ级推荐。在提高创新药物可及方面，我们不断探索与中国政府、支付方及第三方机构之间的合作，通过多元化的举措、支持和开展各类惠及患者的项目，共同提升欧狄沃在中国的可及性，包括与中国癌症基金会合作，将欧狄沃患者援助项目不断扩展至更多适应症。  

戴麓然：在新产品方面，2019年9月灵北收购Alder达成最终协议。通过此次收购，灵北获得了Alder的核心产品——用于成人偏头痛预防性治疗的Vyepti。2020年4月该药在美国上市，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用于预防偏头痛的静脉输注疗法，为患者提供了一种有效且普遍耐受的治疗方法，每年仅需静脉输注4次。灵北有望借助此次成功收购成为偏头痛治疗领域的领导者，从而使我们有能力更好地帮助中国和世界其它地区的患有这种高度致残疾病的人们。目前，我们正在和总部密切合作，加速将该款产品引入中国市场。此外，我们在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产品方面会去吸引一些好的合作伙伴，共同推广创新药物惠及更多患者。  

“跨国企业都在积极推进‘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远程技术改变哪些传统的产业链信息、资源传递方式？”  

陈思渊：数字化转型是未来的趋势与方向。在百时美施贵宝，我们通过数字化的线上沟通方案，为客户提供基于科学的医学信息。如以创新的数字化方式提供医疗服务、疾病预防和教育仍将是未来关注的重点。新冠疫情期间，为帮助医生给予病患更好的救治，百时美施贵宝开展了医生线上培训项目。同时，还推出了针对肿瘤患者的新冠肺炎应对措施。此外，我们持续利用线上平台，开展疾病教育。同时积极参与由中国抗癌协会康复分会发起、社会各界专家和名人共同支持的“给生命以时光”癌症疾病教育项目，通过“给生命以时光”微信小程序在全国范围内持续开展针对肿瘤预防、诊断和治疗的科普工作，以提高高危人群“及早诊断、及时治疗”的意识，加强患者“乐观面对，积极治疗”的信念。  

赖明隆：在药物研发层面，由于受试患者对疫情的担忧及医务人员工作量超负荷，传统的临床试验方案遭受挑战，数字化技术使得远程智能临床试验解决方案成为可能。在药物生产供应层面，由数字化技术赋能的精益生产、远程管理和风险控制解决方案也释放了部分生产供应压力。  

目前，阿斯利康的无锡、泰州两大在华生产供应基地早已布局SmartLab（电子实验室系统）、GQCLIMS（全球实验室信息管理系统）等国际标准的先进数字化系统。无锡生产供应基地自年初开始通过Hololens技术，与美国MountVernon两个工厂的同事进行了双向的“虚拟走动管理”。  

陈家麟：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及时调整策略是中国乃至全球都要面对的挑战，其实更可以说是机会，数字化可以使我们更敏捷地适应市场，让我们更好地思考如何快速满足医患的需求。  

益普生正在积极布局互联网医院和电商平台，我们也看到新的就医和购药模式促进了医保和互联网的互联，我们看到了各个渠道的机会确实都在。快速变化的中国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市场。疫情期间，团队快速适应互联网工作方式，同事们的创造力让我钦佩，甚至开展了“E世界，益普生”的内部系列活动，不断学习、不断创新，这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创造力的团队。  

“疫情特殊时期，如何做到高质量的医学信息沟通和高效率地保证患者服务需求？”  

赖明隆：在医学信息沟通层面，由于医生与医生交流受阻、医学学术会议延迟，医生无法及时获取行业内最新的医学及药物相关知识与信息，同时住院及门诊病人数量减少，医生与患者“失联”，患者无法及时获得疾病和药品的相关信息。而数字化技术的兴起，将原来医院之间、医生之间、医生患者之间的“信息孤岛”有效地连接起来。  

在医疗服务的提供方面，由于公立医院响应效率及接诊能力遭遇挑战，就诊病人出现结构性改变，手术、住院病人数量骤降，常规的补药和随访需求凸显，都为医疗活动转向“线上”催生了更多机遇。围绕诊疗入口、购药渠道等患者诊疗“旅程”的关键环节，阿斯利康充分调动在“互联网+”领域的布局与医药电商以及线上“轻问诊”平台的紧密合作，满足患者的线上购药需求。此外，“一码通”在疫情期间也紧急上线了购药地图导航和线上电商药房引导功能，使患者能够及时查询附近药房地点或直接线上药房购药。  

冯艳辉：在无法召开线下学术会议的情况下，医学信息沟通面临多方面挑战。面对面交流具有一定优势，因此，很多临床医生还是更喜欢线下学术会议模式，现在疫情迫使医生转向线上。  

虽然线上模式具有节约旅途、时间等优点，不过也存在一定弊端。一方面，当医生时间有限时，同一时间只能参加一场线上会议，多场学术会议下，如何让线上会议更加有效？另一方面，线上线下会议的差异在哪？学术会议的最关键核心在于互动，如何提高线上会议过程中医生的参与感，让医生更加专注？此外，线上会议对平台技术水平也提出新的要求。以上这些问题都亟待优化理顺，或许我们可以在选择会议内容、提高讲者演讲水平方面更加用心，进行更好的互动和讨论，让线上会议效果变得更好。  

三医联动+基层市场  

挖掘广阔市场潜力  

“医保目录动态调整，创新产品纳入医保进程不断提速，如何审视支付端正在发生的变化？”  

StephaneMASCARAU：医保支付对于改善药物可及性和可支付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国家医保目录的动态调整，为创新药能够尽快得到报销提供了机会，对医药行业的发展是重大利好，施维雅也是这项新政的受益者，但最终获益的是广大患者。  

冯艳辉：近两年国家不断提升医保基金使用效率，通过第一批、第二批国家集采节约了一部分基金，但是由于这次疫情支付增多，预计今年谈判压力会更大。相信通过国家医保目录动态调整，对产品进行衡量，有竞争力的创新药将加快进入医保目录。同时，国家也会统筹考虑医保基金费用中创新产品的占比比重，以及如何让医保基金使用更有效率。  

今年卫材会继续就靶向抗癌药乐卫玛与政府开展谈判，海乐卫是否有机会参与医保准入谈判也是我们所关注的。由于这两年上市的创新药数目不少，大家都希望可以进入医保，但是2019年国家医保谈判的通过率只有60%，产品竞争激烈。  

戴麓然：从支付端来看，医保改革让创新药物在中国市场持续保持增长势头。目前，灵北研制的四款抗抑郁产品已在中国上市，整个抗抑郁产品线在中国的市场份额超过22%，在品牌药物中位居首位，过去的十余年里为3600多万患者提供了多种可选择的高质量的治疗方案。此外，在阿尔茨海默病方面，2006年灵北在中国上市了易倍申，是用于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经典用药，持续保持着快速增长。  

“支付端改善对于促进药物可及性和可支付性的作用至关重要。除此之外，对于肿瘤和特殊的罕见病，以及商业保险在支付端起到的作用，外资企业的看法是什么？”  

陈思渊：商业医疗保险对社会医疗保险而言是一种有效的补充。对于存在巨大刚需的重大疾病保险（超70%以上重大疾病为癌症），商业医疗保险已成为重要的支付方式之一。目前，百时美施贵宝已与多家商业保险公司（微医保、好医保、众安、华夏医保通）开展合作，将欧狄沃列入了相关医疗险产品的报销范围。  

地方商业补充医疗保险逐渐成为药品进入医保的创新形式。2019年第一季度，在政府、专家、商保和公司的共同努力下，珠海市附加补充医疗保险正式将欧狄沃的肺癌适应症纳入了“恶性肿瘤自费药物已核准目录”。其后，欧狄沃的新增适应症头颈癌及胃癌也被陆续纳入其中。此外，佛山、苏州、成都也分别在去年年底、今年四月和今年五月将欧狄沃肺癌适应症纳入了相关目录。这些举措为提高临床亟需创新药物的可及性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百时美施贵宝将持续并积极探索与其他省市和地区的合作机会，希望能让更多患者获益于我们的创新药物，延长生存期，提高生活质量。  

陈家麟：去年12月，得益于国家对罕见病的加速审评审批政策，益普生用于肢端肥大症的创新治疗药物醋酸兰瑞肽缓释注射液（预充式）正式获批，这是一种拥有创新工艺的预充式制剂，类似胰岛素一样方便注射，同时也是唯一获批延长注射间隔的产品，从根本上有效改善临床实践。目前，临床上针对肢端肥大症的用药选择非常少，这无疑对医生和患者都是一个好消息。  

肢端肥大症患者在中国有许多未被满足的需求，他们需要终身随诊，长期疾病管理的经济负担重，可负担的治疗选择少，若控制不佳，心血管等并发症会危及生命，并显著增加医疗资源使用和医保基金。罕见病治疗药物因用药人数少，且同一类的产品，患者不会双重用药，不会加重医保负担，反而可以促进竞争性发展，为医生和患者提供更多的选择。  

“按照计划，企业将极力和医保部门沟通，希望将哪些新药纳入医保支付？目前已经开展了哪些工作？”  

StephaneMASCARAU：施维雅中国目前正在建立药物经济学模型，以支持医保部门对医保目录、价格谈判等工作的开展。同时，施维雅还从研发者的角度向他们介绍国际上疾病治疗的新进展；在医保准入之前，开展更多的学术推广活动，帮助医生了解新药，积累临床使用经验，尽量早、尽量多地惠及患者。当新研发的产品经过了严格的临床检验，被证明是安全有效的，它的优势特性被医生们所了解，它的使用成为合理的临床选择，它的价格也能被接受，被纳入医保目录就是顺理成章的结果。  

陈家麟：罕见病不仅是一个医学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益普生已经支持蔻德罕见病中心和IQVIA在做的《中国罕见病城市医疗保障报告》，探寻医保支付各省市好的经验和成果，不断推进医疗卫生改革，实现健康中国2030的伟大目标，提升人民的幸福感和获得感，该报告正在进行中。  

益普生支持的《2019中国肢端肥大症患者综合社会调查》也即将发布，这个调查是《2019中国罕见病患者综合社会调查》的分报告，由中国罕见病联盟牵头，北京协和医院共同发起，北京病痛挑战公益基金会协作，香港中文大学赛马会公共卫生与基层医疗学院负责实施。此调研旨在对肢端肥大症患者从人口学、医学、流行病学、社会学和经济学等多个维度进行摸底调查和了解，同时为未来的医保等政策调整提供可借鉴的实证依据。  

戴麓然：用于成人抑郁症治疗的心达悦已在全球80多个国家和地区上市及进入临床使用。2017年11月在中国获批上市。在中国进行的大量临床研究表明，心达悦不仅帮助缓解情绪症状，还能缓解抑郁症患者的认知症状，帮助他们恢复社会功能。灵北会充分利用我们针对脑部疾病的产品组合的协同优势，继续推动更多患者获得心达悦创新治疗方案，支持其更好的回归社会，支持对于医疗卫生专业人士和患者的疾病教育。抑郁症的治疗还有许多未被满足的需求，中国的抑郁症治疗市场以每年约18%的速度增长。心达悦的独特优势终将会帮助越来越多的中国患者。未来，我们将继续努力，积极配合政府，评估和寻求心达悦进入下一轮国家医保目录的机会，或采取其他创新方式惠及更多患者的可能性。  

“基层市场是跨国企业重要的发力点，众多跨国企业都在招兵买马，强化和延伸基层市场，如何判断未来全新的基层市场机会？”  

赖明隆：这次疫情反映出基层紧密医共体建设的需要，相信未来会有望加强对基层医疗能力的建设，助力“小病不出乡、大病不出县”目标实现。经过此次疫情，群众对相关疾病的认知将大大提高，对健康管理和保健也会有更高的需求，进而推动医疗消费增长。  

近年来，阿斯利康已经开始走上转型之路，不仅在药物创新，更在全病程创新解决方案方面不遗余力，推动中国智慧医疗脚步不断向前。未来，我们也将一如既往地以新药研发为基石，进一步扩大我们的创新优势，打造海内外联动的健康创新生态圈，深度参与到中国医疗行业的变革与发展进程中。  

StephaneMASCARAU：分级诊疗是中国国家医改的主题之一。疫情期间，中国特色的战疫工作显示了中国特色的医疗体系优势，加速了患者向基层分流，极大限制了普通患者往大医院普通门诊就医，培养他们在社区诊疗的习惯。此外，社区医院在社会公共卫生管理方面承担了巨大的工作，完成了对辖区内所有居民（包括健康居民）的管理、筛查和教育，与居民的联系更加紧密，增强了居民对社区医院的信任度，也进一步促进了分级诊疗。  

顺应国家大趋势，施维雅在多年前便建立了社区专职团队，与社区领域权威学会和专家密切合作，支持社区发展。在管理方面，与社区卫生协会、医学会、医师协会等权威组织合作，连续支持社区管理培训，支持全科医学中心建设；在医疗培训方面，支持师资培训、特色科室建设、慢病规范诊疗；在患者教育方面，支持“世界家庭医生日”“高血压日”“糖尿病日”等大规模的患教及义诊活动。在疫情期间，施维雅与海医会全科分会，中国全科医学网共同合作，推出了系列线上活动，如“健康聚力”医学讲座、“基层锐观察”管理讲座、“关注慢病”患教直播等，为医生和患者及时带来新冠疫情防治和慢病相关知识。  

戴麓然：除整合扩大产品资源，灵北也希望能够借助收回来士普下沉基层市场，在二三线城市甚至更基层的市场有更大的扩张。我们在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产品方面会去吸引一些好的合作伙伴，共同推广创新药物，惠及更多患者。理想情况下的合作伙伴要对脑部疾病有一定的专业度，可以帮助我们沟通当地的医务人员，同时给当地特别是二三线城市的医务人员提供临床的支持。他们在当地市场有很好的覆盖以及网络，能够帮助提高患者对灵北创新药物的可及性。我们对中国患者的承诺不会改变，将会和政府及其他相关方继续紧密合作，为专家和患者提供高品质的治疗方案选择。  

■《医药经济报》记者部  

■编辑范晓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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